“我?”眼儿水灵眼眸眨眨,望着眼前人无辜地回道,“不就听师父你的话,跟着阿铲哥他们去了趟恒州城当小偷咯?”
“哦,那怎么才回来?”乾仝笑了笑,却没有松开她纤细的手腕。
他有着一张极其平凡普通的脸,平凡普通得若你只是用眼神淡淡扫过,根本便无法记住这样一张不出众的脸庞。
可是,他却有着一双不平凡的眼眸,一双与他的长相及地位均极其不衬的眼眸。
而说不平凡,不是指那双眼眸生得多么英气逼人,俊朗无双,而是指,那双深沉的眼眸下,埋藏着的淡淡星光,犹如铺着薄冰的大海,表面看来平静无波,却不知薄冰之下是多么深不可测的暗渊。
这双不平凡的眼眸此刻正在淡笑着凝视她,眼神犀利如鹰,仿佛只要她吐出一个谎言,便会被立即揭穿。
而眼儿也深知这一点,所以,当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时,她不打算撒谎。
“我,见到我娘了。”
她同样淡笑着回答道,语气平静得,犹如在谈一件与自己毫无瓜葛的小事。
“哦?”乾仝眼里的光闪烁了几下,然后,松开了她的手腕,“感觉,如何?”
“她已经过世了。”
她垂下长长睫羽,拾起一颗话梅,放在口中,静静地咀嚼,而另一只手,则轻轻握紧衣袖里藏着的画轴。
乾仝怔了怔,一时,没有说话。
“原来,胸口烙着的那个字,是我的命字。”她一边含着话梅,一边轻轻说道,语气依然平淡得犹如在讨论别人的事,“在我出生那天,娘便死了,一个算命先生冲进府里说天象有异主动要为我测命,结果就批了我这么个字。”
说到这里,她面色无奈地一摊手,仿佛开玩笑般说道,“大概,他们就觉得这字是指我命里犯贱,是不吉之人,所以我娘一死,就给我烙上了这么个字,丢进了河里,然后,就给师父你捡到了。”
“你说,命字?”乾仝的眉皱了皱,“命字之说,极有讲究,绝对不是寻常人理解的意思,若这真是你的命字,恐怕这‘贱’字的一笔一划都有不平凡的解释。”
“管它呢?”她笑笑,“我可不喜欢什么命运之说,就像被锁链绑住手脚一般,做什么事都要畏畏缩缩的,多无趣。”
“可有时,命运……的确是存在的。”乾仝淡淡一笑,大手抚上她的秀发,“好了,既然你不喜欢,不说便是,你见到了你娘,那你爹呢?”
“也死了。”
听到这三个字,乾仝两泓碧潭里漾起了涟漪,他有些诧异地望着她,却见她面上依然是平静无波。
“据说,在我娘死后不到一年,就感染风寒而亡。”她淡淡地说道,吐出话梅的核来,然后,又拾起一颗放入口中,眼里,却终是有寒光闪烁,“不过,就算他不死在疾病中,今日,也会死在我的手上。”
乾仝的修眉拧了起来,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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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可能明天就会上架了,今天加更,感谢一路陪我和眼儿走来不论以后会不会再相伴的亲们,非常感谢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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